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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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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

符燦心臟亂跳了一下, “不、不是說好了等我把那些事都弄清楚……”

“但你要走,”郁薄衍說,“既然要走, 那就用另一種形式綁定。”

“又不是現在走。”

“訂婚需要時間準備。”

符燦想不出拒絕的話, 只能含糊地應了,“好、好吧。”

他剛應下片刻,忽然感到身旁的人湊近在他腦袋上輕柔地吻了下。

符燦驚得差點掉到地上, 他煩得沖郁薄衍發脾氣,“你能不能別不說一聲就這樣親過來, 搞得好像你喜歡我一樣!”

郁薄衍頓了下, 然後躺了回去, 說:“好。”

好。

一個“好”字後再沒了聲音。

符燦睡了一會兒, 心浮氣躁將被子踢開了, 冷什麽冷, 他還熱。

符燦別扭了好幾天才消停下來, 這天郁薄衍對他說:“我查過了, 姚賦文離開晉海市回了港城, 姚彭越沒有,那天開機車的人有80%的可能是他。”

符燦正蹲在地上玩小貓,聞言眼神一緊, 倏地朝郁薄衍望過去,“80%?”

郁薄衍:“嗯, 從身形, 時間和出現範圍來推算。”

符燦站了起來,神色冷酷, “姚彭越他真敢!每次都是車,姚辰旭也說他在這方面不受控, 為什麽?”

郁薄衍當然也不知道,他打量著不遠處凝眉深思的男生,很平常地說道:“姚彭越行事太不可控,符燦,我派人跟著你吧。”

“不用,”符燦想也不想拒絕了,那種被人跟著保護的感覺和套他麻袋一樣難受,“我不會亂走。”

郁薄衍垂下眼,沒再說什麽。

符燦忽然意識到什麽,他警覺地望向郁薄衍,“你現在沒有讓人再盯著我吧?”

在他跟他之前,他可是把他的事了解得清清楚楚。

郁薄衍:“沒有。”

符燦又想到一件事,“你真的有管明雁朋友圈?你什麽時候加過她好友?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那……”

郁薄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他說了謊,臉上卻毫無對自己的心虛和愧疚,符燦氣惱地看著他。

“那天我說的是看了管小姐的朋友圈,看了不代表我加過她的好友,”他解釋,“別人在看,我正好也在。”

符燦抿唇,他找不出破綻。

“走了,回去睡覺。”郁薄衍拎起了小貓後頸,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。

符燦不滿地跟上,“你去睡就睡,為什麽要把它拎走?就算要帶走,你不能抱它走?”

符燦跟在郁薄衍後面走進小客廳,郁薄衍將小貓扔進架子上的貓窩裏,“你每天抱它還不夠?”

“我抱是我抱。”小貓被拎回來還有點懵懵的,符燦摸了摸它的腦袋,“抖抖。”

“喵。”

“是不早了,你睡吧,白天再玩。”

符燦給它關了燈,和郁薄衍一起走出去。

“訂婚……能不能不要請太多人?”符燦又想到這件讓他頗有壓力的事,他試圖和郁薄衍打商量。

“好,請一些關系比較近的人就好,你舅舅那邊請柬我讓人寄過去,你再跟他們說一聲?”

“舅舅?又不是真的,沒必要,而且他們工作也忙。”

郁薄衍打開臥室的門讓他先進去,聞言沈沈看了他一眼才說道:“在別人眼裏是真的,你訂婚不叫他們,他們怎麽想?”

“好吧,我叫。”

“還有朋友 ,請誰?”

“沒什麽朋友,就宿舍三個再加管明雁。”

“姚家那邊?”

符燦皺眉,“不用,不合適,也不會有空。”

“戒指想要什麽樣的?”

“隨便。”符燦已經不想商討這些,“洗澡去了。”

……

蔣利峰真的是張勇元的兒子,張勇元從年輕的時候就開著貨車到處跑,18年前他和蔣利峰的母親有過一夜露水情緣,兩人都沒在意,連聯系方式都沒留。

然後蔣利峰的母親結婚,發現懷孕,她也並不知道孩子就是張勇元的,張勇元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有個孩子。

直到去年張勇元查出肺癌,無望之際,他在深市偶然遇見了蔣利峰母子。

“所以你知道自己沒救了,就準備拿別人的命給你兒子留一筆錢?”符燦見到了張勇元,拿著聽筒隔著玻璃他死死盯著裏面形容枯槁的男人。

“是,有人找上我,給我兩百萬,是誰我已經跟警察說過了……”張勇元氣息很虛,說話沒什麽力氣,他看著符燦,“對不起,我也不想,我快死了,我當時沒路可走了,我想我反正都要死了……”

符燦走了,他不是來聽罪犯的懺悔和道歉的,他只是最後來看一眼看害死他爸的兇手。以張勇元的狀態,誰知道他能不能撐到下次上法庭。

符燦閉眼坐在車裏想著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。

跟張勇元聯系的人當然不可能是姚賦文本人,那人現在還沒抓到,究竟查到什麽地步警方那邊也處於保密階段。

符燦自己的人也在跟進。

姚賦文還在和章世松等人在公司裏鬥,章世松是姚學棟親手推上來的人,這也相當於姚賦文直接和姚學棟撕破了臉。

雖然郁薄衍懷疑姚賦文不幹凈,但違法違規的證據沒那麽好拿,章世松現在拿來跟姚賦文對打的都是從姚氏本身利益出發。

多次決策失誤,經營管理不善,註重短期利益,這都是姚賦文的致命點,股東內部已經對此強烈不滿。

這也是為什麽章世松進入姚氏短短幾個月卻能得到不少支持,面對姚賦文也不落下風的原因。

【再等等,你現在只要拖住他,最多12月,我會去港城】

符燦給章世松回了消息。

【好。】

10月21日是符燦的生日,在這之前,郁薄衍又問他:“生日想要什麽?”

這個問題他去年也問過,還問他要不要蛋糕,那時符燦說了“要”。

最後吃的人只有他一個,郁薄衍不吃蛋糕,更厭惡上面的奶油。

這次符燦說:“不要蛋糕。”

“好。”

那天依舊是他和郁薄衍一起過,但相比去年,他收到了一些來自朋友的祝福,還有姚學棟和姚辰旭給他發的紅包。

他和姚學棟通了一次電話,所有事情都攤在明面上後,姚學棟的氣色反而比以前好了很多。

但倆人的脾氣都倔,要麽不說話,要麽說話語氣一個比一個沖。

說了幾句幹脆不說了。

然後是姚辰旭。

“你訂婚那天我應該有空,記得給我留個位置。”

“不用,沒必要特意過來。”

“好歹是訂婚,你這邊總要人給你撐場面啊,小燦。”

“隨便你,”什麽撐不撐場面的,符燦懶得說,“掛了。”

“別啊,我們關系也不那麽差了吧,以前你不叫我學長,好歹現在叫我一聲哥哥吧?”

“哥哥?”

“嗯,乖,下次過去哥哥給你帶禮物。”

電話掛了,符燦盯著手機抿緊了唇,顯然十分無語的模樣。

“哥哥?”郁薄衍不知什麽時候走了出來,符燦轉過身來靠在陽臺上,郁薄衍就站在他身前。

“嗯……”符燦撇了撇嘴,“是姚辰旭。”

“你現在已經叫他哥哥了?”

“沒有,我不習慣。”

“走吧,去吃飯。”

這次的生日晚餐依舊是郁薄衍親手準備的,他們還喝了酒,比起去年兩人顯得僵硬的關系,今年要好上太多。

他原本以為今年沒有禮物,洗了澡出來準備睡覺的時候郁薄衍又遞了個東西過來,“20歲生日快樂。”

符燦接了過來,有點別扭道:“嗯,謝、謝謝。”

郁薄衍:“拆開看看。”

符燦聽話地拆開了,是條覆古的孔雀藍絲巾。

“我不系絲巾。”這種文藝又紳士的東西不適合他,“不過我會收著的。”

郁薄衍從他手中把絲巾拿了過來,聲音有點啞:“會用上。”

符燦坐在床沿,郁薄衍站在他面前,他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一點點變得灼熱和侵略,似乎有什麽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。

他抿了抿唇,想要站起來去把東西放好,但剛起身,郁薄衍就將他按了回去。

“符燦。”

他叫了他一聲,視線從上至下俯視著他,“我們要公平一點。”

“什麽?”符燦擡頭,對上郁薄衍深暗的眼一怔,但很快,他眼前變得一片漆黑。

郁薄衍用那條絲巾蒙住了他的臉。

這就是他說的有用?

他立馬想把絲巾扯下來,擡起的手卻被男人攥住。

“你到底要幹什麽?”符燦還是想扯下來,他想告訴郁薄衍絲巾不是這麽用的。

然而下一秒,郁薄衍帶著他倒在了床上,雙手被他禁錮在頭頂。

“郁薄衍。”

“你放開,我不是打不過你,只是不想和你動手。”

他想掙紮的時候,郁薄衍整個人壓了下來,他卡在他雙腿之間,手又被禁錮,這個姿勢讓他完全處於被動,難以發力反抗。

視力被遮住的時候其他感官就會放大,符燦沒有哪一次這麽緊張過,“你、你是想接吻嗎?”

“可以,”他預感到要發生什麽,但還是試圖折中一下,“只接吻行嗎?”

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郁薄衍就在他上方,他盯著那張開開合合的唇,臉上是從未表露過的駭人欲色和瘋狂。

“符燦。”

“我說了,我們要公平一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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